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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坑,只会鸽

第N次重启世界——魔道篇(61)

   今天虞夫人不在,教书的先生留了课业,说是要抽查。江澄一丝不苟地记着这半个月的书文,坐在他后面的几个师弟个个抓耳挠腮——这几天的书文他们几个都没有背,天天只顾着同大师兄出去玩了。

   而始作俑者呢?江茂往后窗户方向望了一眼,没有见到那道紫色的身影。原来,这次考校,先生是有备而来——

   刘万一是云梦资深教书先生,平日里对这几个毛小的脾性甚是了解。魏婴小子便是“贼头头”,其他人都是“小喽啰”,就连江澄这个少宗主都跟着。这几天他们每日溜出去玩的事儿,碍着虞紫鸢在家,刘万一是睁只眼闭只眼,可是几个毛小子真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型的。今天,魏婴小子又睡过头了。

   已近未时,魏婴还是没来。

   刘万一摸摸下巴上的几道胡须,想起虞夫人托他考校的事了。“咳咳,好好答题。不许左顾右盼!江茂!干什么呢!”

   巴掌宽的戒尺重重地砸在案前。江茂缩了缩脑袋,还是不死心地瞟了一下窗户缝,只有一阵凉风吹了进来。

   看着几个毛小子绞尽脑汁的模样,刘万一撸着短了一截的胡子,登时神清气爽。

   趁着他转身的空当,江家几个师兄弟快速地交换了一串眼神。

   “大师兄呢?怎么还不来?”

   “都未时了吧。”

   “二师兄,大师兄去哪了?”

   江澄利索地一记眼刀,“我怎么知道?还在睡觉吧!魏婴这家伙!”

   “咳咳,干什么呢!”刘万一转过身,又斥了一句。


  三刻钟过去了。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得起劲儿。江澄在除魔镇灵的步骤上纠结。这时,刘万一在他后面看着,稀疏的眉毛拧出条缕。

   “度化为主,镇压为辅,不灵,则灭绝。”

   江澄惊了一下,侧过脸正对上刘万一的上吊眼,手上一哆嗦在卷上画了一个圆圈。

   起风了——

   案上的卷宗哗啦啦地翻动,天地间灵力一时间炸出。这是——刘万一眯起眼睛,他看着窗外,空气中金光点点,汇成灵力流徐徐汇向远方。这是,金丹凝聚之相。

   几个少年坐不住了,江澄首当其冲。他们的房间大抵在一个方向。金光所指,正是江澄的房间。昨夜他们刚刚在那里喝了酒,魏婴江澄一向挤一张床,也就没回自己那儿。

   “二师兄,”江茂边跑边喊,“大师兄他——”

   “闭嘴!”江澄黑着脸,吼道。魏婴这个麻烦鬼!

   刘万一捡起脚边的卷子,上面的圆圈里添了深色的墨点。“不愧是她的儿子。”





   刘万一慢条斯理地走到东苑的时候,江澄几个师兄弟各个严肃着一张脸,如临大敌的样子。毛小子难得正经,刘先生觉得有点别扭,“别看了,臭小子是要结丹了。”一颗灵力充沛堪比元婴的举世无双的金丹。后面一句自然没有说出口,不过只是结丹二字就够这群毛小子原形毕露了。

   “结,结丹了?”江茂的舌头都捋不直了。

   江澄的脸色明媚不少,却依旧板着脸,心里还是有些膈应。他是不想输的。阿娘不止一次提起当年的事儿,他不想让阿娘……

   他们这厢心思各异,空气中的灵力进一步压缩,不停地旋转激荡,暖暖的金光围绕着整座东苑,房间里灵力大盛,隐隐有凤鸣龙啸之音。

   是成丹之相。

   江澄他们直接被包裹在灵力风暴中,充沛的力量一点点汇进他们的灵脉,丹府内一片暖意。江澄看见自己的内府里凝出一个模糊的丹影,露出一点笑容。

   刘万一低着头,金光自他指尖流过,再次汇进灵流,“灵赋四则共流之术修的不错。看来,是多此一举了。”





   吱呀,房门开了。

   魏婴打着哈欠走了出来。“呀,睡过头了。”当然也就嘴上嘟囔一句,没有一点悔过的意思。反正已经快申时了,课应该早就结了的。

   “有点饿了,嗯,去找师姐。”

   魏婴伸了个懒腰,然后就注意到了师弟们的目光。“呦,都在啊?结课了吧。走,先去吃饭,然后……”然后如何没说出口,江澄兜头给了他一拳,不疼。魏婴呵呵笑了笑,“怎么了?”江澄看着他的笑脸,他有些怀疑他这个大师兄结的这颗独一无二的金丹是自己睡出来的。

   “怎么了?”江青一脸不信。

   江茂推开他,挤在前面,“大师兄,你结丹了!金丹啊!”

   “对啊对啊!刚刚的灵流,太厉害了!”江舟跟着说,双眼直放光。

   “金丹?”魏婴摸摸鼻翼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
   “我,结丹了?”

   “对啊!大师兄,你怎么修炼的?太厉害了!”江茂问道。

   魏婴揽住他的肩膀,故作高深地半抬起下巴,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
   江澄直接给了他一肘子,“滚!”






  魏婴结丹了。

  他的生活,哦,没什么变化。划船游水,可下湖摘莲蓬,能上山打山鸡。不过,外面看他练剑的人好像更多了。对了,他已经快十二了。

   托那日灵流的福,江澄的金丹也是初具雏形,估摸着就是这几天了。魏婴特意逃课出去打了几只山鸡回来。江澄没去,只有魏婴一个人。事后,江澄可是后悔了好久。要不是——

   江澄看着手心里的赤金色符文,另一只手用力握住了魏婴的手,“我信你。麻烦鬼!”不管过了多久,他这个大师兄都是一个麻烦鬼,须得他耳提面命才好。江澄兀自思量着,床上的人睡的不太老实,脑袋早就偏离了枕头,被子也踢开了一半,一半身子大咧咧地露在外面,时不时地哆嗦一下。

   “水,水——”

   江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气呼呼地拿起了一直温热的水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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