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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坑,只会鸽

第N次重启世界——魔道篇(62)

    魏婴转着手里的弹弓一蹦一跳地走在莲花坞后墙外的小路上。他逃课了。虞紫鸢不在,刘万一根本压不住这群毛小子,但是,魏婴还是没带其他人。他独自一人拐上了后山。

   江澄要结丹了,魏婴早就知道的。灵气聚于丹府化出丹影,灵力注入丹影,丹影凝实即为金丹。魏婴作为毛小子里第一个结丹的人,自然没理由扰师弟几个结丹的路。难得起了个早,魏婴想了想江澄那颗即将成型的金丹,觉得自己该做点啥给师弟庆祝一下。思来想去,在云梦当然还是打山鸡最实在!于是,云梦江氏大弟子干净利落地翘了早课,打山鸡去了。

    魏婴叼着一片草叶,晃晃悠悠地在齐人腰高的草丛里穿梭。少年动作漫不经心,动静却是没有的,毕竟云梦的山鸡可是精明的成精了呢!

   不一会儿,就有一只五彩斑斓的山鸡飞了下来。山鸡抻直脖子去叼草里的肉虫,绿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,嘴下是一叼一个准。

   魏婴舔舔下唇,从腰间抠出一块石头子。

   咻——

   五彩的鸡毛飞扬,可怜的山鸡已经预见自己的未来,哀怨地长鸣一声,不甘不愿地半合上眼睛。

   魏婴笑着扒拉开周围的草,顺便扯了一根草叶扎住两条鸡腿。他捏住一对鸡翅膀,把整只鸡拎起来,“嚯,不轻啊!肥鸡!”然后收到山鸡一记嘴喙,垂死挣扎了一下,可怜的山鸡被人用敲晕了脑袋。

   云梦的人都知道,云梦江氏大弟子身手好。具体怎么好呢?嗯,抓山鸡一把手!莲花坞的师兄弟都很认可他们大师兄的这一手功夫。不一会儿,就又逮了两只山鸡同先前那只做伴儿。一根树枝上摇摇晃晃地悬着三只肥山鸡,五彩的鸡毛耷拉着,少年人依旧叼着草叶,玩世不恭的喜气模样。

   “嗯。三行了。”魏婴一路数着自己的灵力标识摸下后山,“不知道师妹修炼的怎么样了?应该就是今天了。回去让师姐熬山鸡野菌汤。嘿嘿…”

   少年没有什么心事,脚步自然也是轻盈利索,三下两下冲下山。仗着已经翘课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,魏婴冲进了云梦前面的码头集市,一路走一路打记号,在莲花坞呆了三年,记号算是做遍了,有灵力指引,倒是不迷路了。一溜姐姐妹妹叫过来,魏婴除了背着山鸡以外,又抱了一大堆物什,甜品,小吃,莲蓬什么的,甚是丰富。

   “阿婴,刚刚出炉的饼,要不要来一个?”朱大伯笑着说,手里的家伙什片刻也没有放下,灵活地翻着炉子上的馅饼。

   魏婴看看馅饼,又看看自己满怀的东西,还是点点头,腾出手摸了半天钱袋未果,于是他从树枝上解下一只山鸡递了过去,“抵账吧。朱伯,你这饼可是越来越香了!拿两个,给江澄那小子也带一个。”

   “小江公子呢?怎么?今天没在一块儿?”

   魏婴接过油纸包,“江澄啊,他修炼呢!朱伯,走了。”

   “哎!”朱老伯摆摆手。

  脸大的馅饼让魏婴啃了好一会儿,就这一会儿没看标记他就不知道自己走哪里去了。魏婴摸摸鼻翼,打算用追灵符箓寻寻看。

   这时——

   “啊!”

   魏婴顾不得身上的东西,匆匆丢在路边就往声源处跑,然后就看见几个少年正欺负一个姑娘。少年人总是怀揣一腔热血,豪情壮志万丈高,深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路数。更别提,云梦子弟了——云梦江氏家训有云—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。

   一记老拳揍上去,揍的仗势欺人之徒抱头鼠窜。这就是行侠仗义的感觉。不得不说,真他妈爽!魏婴神气地挡在这姑娘面前,字正腔圆地道,“滚!”

   一声令下,一伙人做鸟兽群散。魏婴皱皱眉头,真是没骨气!后又转过身,给那姑娘加了一件外袍,“没事吧?”

   姑娘抽着肩膀,断断续续地说,“没,没事。谢,谢谢,谢谢公子。”

   “没事。”

   聊了一会儿才知道,姑娘姓涂名莲,父母前年出海至今未归,怕是已经遭遇不测,如今同爷爷相依为命。

   涂莲半掩着脸,神色躲躲闪闪。

   “很好看。”魏婴弯着桃花眼,笑眯眯地说,“你很好看的。”

   涂莲从未听过这样的话,一时忘了遮掩,脸上的朱色斑块露了出来。斑块在左脸颊上,靠近脸廓,直入发鬓。颜色却是难得的红色,朱红色。

   魏婴留下了钱袋,他不知道在何处又翻了出来,还有,他还留了一张药方。





  把东西放进厨房,魏婴拍拍手,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,洗澡。他这毛病可没少挨师弟们的嘲笑,说是大师兄摸爬滚打样样少不了,绝对是玩的身上最脏的那个。可是大师兄又是洗澡最勤快的那个,比师姐还讲究。

   刚刚洗完澡就听见金珠的叫声。

   虞夫人回来了?

   魏婴来不及多想就被金珠架去了戒律堂。怎么了?魏婴一头雾水,压根儿不在线上就挨了一鞭子,背上火辣辣的疼。

   额前湿发的水渍流进眼睛里,魏婴模糊着眼睛,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轮廓。是街上欺负涂莲的人。虞夫人气急败坏地骂了几句,无非就是家仆之子,不守规矩云云。背上又吃了几鞭子,魏婴才听清楚事情“原委”,说是他魏婴欺辱良家姑娘。想想他们在街上的面孔,魏婴冷冷地笑了笑,这算什么?恶人先告状?

   “魏婴,知不知错!”

   “魏婴,不知!”





  江澄结丹了。金丹刚刚凝成,他正准备打坐一会儿巩固修为,就听见门口一阵鬼哭狼嚎。

  “干什么?”江澄打开门。

   江茂一下扑上来,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二师兄,你快去看看大师兄吧!师姐,宗主都不在。夫人她,大师兄要被打死了!”

   江澄敛起眉目,一把推开几个师弟,竟是御剑去了戒律堂。路过大门,听见有姑娘叫喊,便去瞧了一眼。这姑娘不是别人,正是涂莲。听得前因后果,江澄狠狠地锤了一下门框,几个小世家的人也敢欺负他莲花坞的人?当急立下,拉着涂莲夺门而入。

   一番对峙,来告黑状的几个跟着挨了几鞭子,屁滚尿流地出了莲花坞。虞紫鸢的脸色黑的吓人,她看了看江澄,又看了看涂莲,冷哼一声,一甩衣袖带着金珠银珠走了。

   戒律堂静静的。淡淡的血腥味在屋里飘散。




  江澄看着榻上趴着的家伙,案上一盅山鸡野菌汤依旧冒着热气。

   先前人醒了一会儿,估计是烧糊涂了,死死扯着江澄的手,一双桃花眼明亮的要死,“师弟,信我吧。”

   江澄愣了一下,没应。

   魏婴固执地拽着他,“信我吧!”

   江澄看着他的眼睛,半晌,闷闷地说,“嗯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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